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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霾袭京的通道:这里督查多、“待遇”高、任务重

来源:网络   作者:名    点击:    时间:2017-1-12 10:35:56

从北京通州区和河北省交界处空航拍地面雾霾。

  2016年以来,“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”概念频见报端,在2017年1月6日的新闻发布会上,被环保部部长陈吉宁多次提及。

  有意思的是,这条以前沙尘暴进京的西北风传输通道,如今被“黑转粉”,有时候也会成京津冀地区雾霾天所期盼的“等风来”通道。

  七朝古都安阳、成语之都邯郸、直隶总督署保定、首都北京……沿着太行山脉北上,是华北平原上的历史之旅。

  但在秋冬季,车窗外令人心悸的往往不是萧瑟的田野和无际的白雪,而是拨不开的霾和看不清的日头。

  倒数19、倒数18、倒数第5、倒数28,这是古都们在全国385个城市中的PM2.5年均浓度排名,手机软件“在意空气”于2017年1月8日发布了这个年度榜单。

  历史之旅的上方,也常是大气污染物的空中之旅。一块煤炭被燃烧后,污染气体从20层楼般高的烟囱中喷出,随风逐流,反应生成PM2.5,一路向北。

  这些重污染的聚集地被称为“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”上的城市。2016年以来,“通道”概念频见报端,在2017年1月6日的新闻发布会上,被环保部部长陈吉宁多次提及。

  污染传输通道是稳定的风带,由地形、气象条件等决定。在北京周边公认有3条:

  ——太行山前的邯郸、邢台、石家庄、保定等西南风带控制区。

  ——华北平原区的山东中北部、天津南部、廊坊南部等东南风控制区。

  ——燕山山前秦皇岛、唐山、天津北部、廊坊北部等东风带控制区。

  2016年底,环保部10支督查组在18个城市跨年督查,正是沿着污染通道,逆风南下。这些传输通道里的城市,正是治霾的精准打击点。

  研究始于1980年代

  位于太行山、燕山山坳的半盆地之中的北京像一个簸箕,三面环山,大气环境深受山系、地形、风带的影响。

  在刚退休的中国环科院原副院长柴发合记忆中,污染通道的研究可追溯到改革开放初期的1980年代。

  那时的中国还是自行车王国,环境污染是个遥远的名词,环保部门还没有独立建制,隶属于建设部门。

  才二十多岁的柴发合跟着后来当选为工程院院士的任阵海,国家五年计划里的“六五”时期在沈阳和太原、“七五”时期在珠三角,研究大气污染的过程。

  任阵海在1960年代就从事军事试验场边界层污染实验,是我国大气环境研究的奠基人之一。柴发合记得,“六五”“七五”时期的研究中,任阵海就提出了大气环境容量和传输通道等概念。

  彼时大气污染关注重点是酸雨。据任阵海的论文记载,1989年,“八五”科技攻关项目“我国酸性物质的大气输送研究”使用飞机对华北地区低空大气环境进行了监测,证实了华北地区污染排放对北京的影响。

  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,柴发合还继续参与了酸雨、二氧化硫两控区的划分,酸雨沉降机制、输送态势及调控原理的973项目。“我们在全国的区域研究硫酸盐、硝酸盐的生成机制,发现不同区域、不同城市的影响是不一样的。”柴发合说。

  污染传输中,另一个受关注的话题当属沙尘暴。2000年初,结合卫星和天气流场,任阵海所在的环保总局气候变化影响研究中心分析了当时发生的38例沙尘过程,将中国境内的沙源分为北路、西路和西北路。

  其中的西北路沿着蒙古国南下,途经内蒙古、张家口,直至北京。有意思的是,这条西北风传输通道如今被“黑转粉”,有时候也会成京津冀地区雾霾天所期盼的“等风来”通道。

  2005年左右,对PM10的重污染过程有不少细致的分析,传输通道也被一再提起,尤其考虑到为2008年北京奥运提供参考,区域传输受到了更多的重视。

  2011年之后,PM2.5进入公众视野。中科院安光所的学者开着车,搭载着监测仪器,沿着德州-济南-石家庄-保定-北京这条“经典”的西南污染通道,开展走航观测,进一步验证了输送通道的存在。

  环保部长的“通道”理念

  传输通道大量出现于公众视野的,还是在2016年6月,《京津冀大气污染防治强化措施(2016-2017)》(以下简称《强化措施》)发布之后。

  《强化措施》在业内被称为“京60计划”,这个简称彰显了措施出台的背景:2013年颁布的《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》要求北京2017年的PM2.5年均浓度力争达到60微克/立方米(单位同下)左右。

虽然逐年下降,但2016年北京PM2.5的年均浓度还高达73,相对应的,京津冀地区的PM2.5浓度为71。

  2016年底2017年初的跨年霾中,近50个城市启动了橙色或红色预警。红色、橙色聚集最多的,正是京津冀及其周边地区——国土面积7.2%的区域聚集了大量高污染、高能耗产业,单位面积排放强度是全国平均水平的4倍。

  冲60的目标不能单靠北京。《强化措施》将区域治理的加码对准了污染通道。

  虽然西南和东南污染通道分别毗邻京广和京沪线铁路,但走天路的通道并非铁路般固定和分明,柴发合觉得“更像是一个扇形”。

  将污染通道从科研变为政策,一直是个难点,这也是多年来相关研究论文不断但公众鲜知的原因。为达到“京60”的要求,《强化措施》终于把天上的通道拉到了地上的城市,简称“2+18”:

  “2”为北京和天津两个直辖市,“18”来自冀鲁豫——河北8个,山东5个,河南5个。

  “2+18”横空出世,不少长期关注大气环境管理政策的人士都不知晓政策背景。

  这可能与2015年从清华校长升任环保部长的陈吉宁密切相关。“污染通道早些年也有应用,用在复合型大气污染的治理上,是在陈部长手里做起来。”柴发合回忆道。

  由于经济发展太快,不同于伦敦和洛杉矶,我国的大气污染集结了煤烟、机动车等多种污染,被称为复合型污染。柴发合记得在2015年底重污染时期的会商中,陈吉宁就对这个传输通道概念非常重视。

  据南方周末记者搜索,通道城市首次进入公众视野是在2016年2月18日,国新办举办的中外媒体见面会上,陈吉宁提出要重点整治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上高架污染源:“高架源就是通过烟囱高空排放的污染物,几个小时可能就从南部进到北京。”

  最近一次出现也是这位环保部长的媒体见面会。2017年1月6日,陈吉宁向媒体展示了“京津冀及传输通道城市高架源企业监控数据超标情况”,截至当日,监控的高架源企业有1239家,超标率从2016年1月的31%下降到2016年12月的3.79%,2016年底“橙色预警”后,未发现日数据超标的企业。

  “超标情况”来自一个标注着“环境监察”徽章的系统,是环保部的内部网站,目前并未对外公开。不过据一位监察人员透露,在各省级在线监测平台以及一些手机软件上,只要按照行业筛选,也能看到一些高架源企业的数据。

从北京通州区和河北省交界处空航拍地面雾霾,蓝色与灰色成明显界限。

 

 通道城市的“待遇”

  根据北京市此前发布的大气污染源解析,全年PM2.5的来源中,区域传输贡献28%至36%。

  从京津冀到京津冀鲁豫,通道城市的管理是京津冀联防联控的加强精细版。

  在北京环保工作人员印象中,“通道”这个概念比较新,但意思很早知道,就是要区域联防联控,特别是控制北京南部城市的污染排放。

  “2+18”之前,“2+4”在2015年就被提出,指的是京津冀“核心区”6市:北京+廊坊和保定、天津+唐山和沧州。

  其中,“北京+廊坊和保定”的“1+2”又被委以“重中之重”。廊坊环保局大气科科长刘炜每个月去北京开会,汇报情况。“按我自己的理解,北京、廊坊和保定已经捆绑在一起,是一个集体了。”

  不唯北京,“天津、保定和廊坊”在《强化措施》中也列出了具体的浓度数值:2017年要分别达到60、77和65左右。

  雾霾频发的秋冬季节,传输通道城市成为环保督查的重点。2016年国庆前夕,它们的秸秆焚烧火点就受到环境卫星遥感监测的重点关注。2016年11月3日-6日的污染过程中,环保部派出的督查组被山东本地媒体报道为“传输通道上的首次联动治霾”。

  虽然京津冀联动治霾已经不止一次被提及,但各地有差异。2015年12月就出现过北京石家庄污染一轻一重,预警级别一红一橙的状况。

  2016年2月初,“2+4”要求率先试行统一重污染天气预警分级标准。“2+18”也向“2+4”看齐——以控制PM2.5日均浓度不超过300为原则,制定各级别预警的减排力度。

  “有一些框架性的要求是环保部定好的,比如预警等级分为四级。”山东聊城环保局污防科科长刘强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,“整个响应程序环保部有统一要求,但这些要求制定起来非常细,细节就由各地自己把握。”  

  通道城市也受到本地领导的更多关注。2017年初,山东省副省长张务锋与省环保厅厅长王安德等赴德州、聊城两市现场督导,张务锋还特意指出德州市和聊城市都是传输通道城市,要严格落实应急减排措施。

  在平时,20城也承受了更多的减排任务和更早的“死线”。

  “山东省12个非通道城市要求在2018年6月底前完成35吨以上燃煤锅炉超低排放改造。但是对我们5个传输通道城市,要求在2017年年底前完成。”济南市环保局污防科一位工作人员说。

  《强化措施》还要求通道城市每年11月至次年1月施行生产调控,水泥、铸造、砖瓦窑行业除保民生生产线外,全部停产。

  沧州市的一家铸造公司在2016年10月22日就下发了紧急通知,称传输城市将“一刀切”停产,公司决定,“加紧开火次数……客户朋友们抓紧时间下单,以免耽误工期。”而在12月底的跨年霾中,又表示,“受雾霾天气影响,开火时间另行通知,希望客户多多理解”。

  老问题依旧

  虽然奔着科学、精细化管理而去,通道城市的治霾历程中还是遇到了老问题。

  比如执行层面上,环保和其他部门的要求存在冲突。“我们督查时只能拿着环保部门的文件给企业提要求,但企业同时有经济主管部门。”刘强说,“比如说时间进度上,我们对老旧设备的淘汰要求在2016年底完成,但经济主管部门的要求是在2017年底。”

  污染一样严重,资金的缺口则有地区差异。山东省环保厅公布的“2016年国家补助大气污染防治专项资金预算指标分配表”显示,全省合计3.32亿元。而2015年,北京对于廊坊、保定各资助了2.3亿元,2014年以来,北京市三年自身的投入大气污染防治的资金则是360亿元。

  “现在许多任务要提前完成,咱们不说加班加点,环保战线的同志们也经得起考验。”刘强说,“但是,资金投入、项目投入很难一下子提前跟上。”

  受访的城市中共同的大难题都是产业机构调整,如何转移高污染、高耗能、高排放的企业。

  柴发合认为,通道城市的管理范围应该扩大,“一些自己污染不是很重,但是传输较重的城市,我个人建议也应该纳入”。

  进一步的,他建议参照美国经验,根据气象、地理、排放的密切联系,形成Air basin的概念,建立跨区域的管理区,设立超省区的强力的空气质量管理部门。

  北京师范大学环境学院副教授刘新罡正在参与开展《我国大气污染的区域性特征和空气质量管理分区研究》,项目要根据大地形、气象、PM2.5、O3的区域分布等统一特征,划分空气质量的管理分区。“形象地说,污染可以从‘肇事区’通过传输通道输送至‘受害区’,传输通道也是我们研究、决策的基础。”

  联防联控的老问题依然待解时,通道城市还肩负着《强化措施》和本地要求的双重任务。

  2017年是国家“大气十条”的收官之年,1月7日,周六,河南省召开会议并发布了《2017年持续打好打赢大气污染防治攻坚战行动方案》,要求郑州在全国74个重点城市排名退出后十位,安阳、焦作在338个城市排名退出后十位。

  这让一位通道城市环保局工作人员倍感压力,“鸡年的大年初三,从省到市环保可能都要上班了”。

图中为3条主要的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。北京北部有一条西北风传输通道,有时候成“等风来”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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